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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二章 軟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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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翀一眼就看出喬南溪不大對勁兒,她微微側頭躺在那裏,呼吸十分清淺,不知道是不是衣服一直蒙著的緣故,她的臉頰兩側帶著幾分不自然的紅潤。

夜翀見狀,立馬彎下腰去,伸手拍了拍喬南溪的臉頰,“喬南溪……喬南溪?”

喬南溪一聲不吭,垂下來的濃密睫毛,像是兩把小扇子一般,虛弱的搭著。

夜翀當即心底咯噔一下,伸手去探她額頭的溫度,竟是在發低燒。

夜翀眸子微瞪,二話不說,立馬將她打橫抱起來,快步往樓上走去。

臥室之中,夜翀將喬南溪放在他剛剛睡過的大床上,然後把被子給她蓋好。

看著喬南溪酡紅的臉頰,夜翀微蹙著眉頭,一定是她剛才在下面著了涼,所以才會這樣。

新家沒有什麽治療感冒發燒的藥,夜翀見喬南溪也不是病的特別嚴重,他索性脫下身上的衣服,挨著她的身邊,也躺了進去。

被子裏面,夜翀伸手攬過喬南溪,然後解開她的上衣,兩人赤身緊緊地抱在一起。

喬南溪的上身有些熱,但是腰部往下卻是冰涼,夜翀心底悶得難受,不是不自責的。

抱著喬南溪,夜翀看著懷中女人精致柔美的五官,他很輕的嘆了口氣,然後低聲道,“你這女人為何這麽倔?難道你真的是鐵石心腸嗎?”

夜翀黑色的眸子中帶著太多意味深長的感情,只可惜喬南溪如今閉著眼睛,根本看不到。

夜翀看著喬南溪,像是只有在這樣的時候,他才能跟她好好地交流。

薄唇開啟,他低聲囈語,“這麽長時間了,瞎子都看得出我對你是什麽樣的感情,我是背後設計你,我若是不這麽做,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你離開我身邊嗎?”

“喬南溪……你真是一只白眼狼,養不熟餵不飽,說走就走,一點留戀都沒有……”

說到此處,夜翀不由得眉頭一簇,說不上是生氣還是無奈,“你口口聲聲說著李牧原李牧原,為了他你寧可連自己都不要了,你還想跟他一起死?我告訴你,李牧原我早就已經放了,如果他心裏面真的有你,又怎麽會這麽長時間都不來找你?”

“喬南溪,你就是長了一副聰明相,其實笨得要死,誰對你好,誰對你不好,你是瞎子才看不出來!”

夜翀一個人嘀嘀咕咕,看著懷中的喬南溪閉著眼睛一聲不吭,他唯有在心底嘆氣,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才能把他折磨成這副模樣……

喬南溪半夜有一陣子體溫升高,燒的她很是難受,但是隱約中,她又感覺到有人拿著冰枕給她敷著額頭,她眼皮很沈,睜不開眼睛,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。

她背對著窗戶躺著,陽光從背面照過來,她的後腦暖暖的。

又躺了一會兒之後,喬南溪起身,她身上沒有什

麽力氣,有些虛。

大床之上,只有她一個人,早就不見了夜翀的身影,但是喬南溪清楚的記得,昨晚夜翀對她做了些什麽。

她掀開被子,這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什麽東西都沒穿,眼底深處露出了嫌惡之色,她看到不遠處夜翀放在那裏的黑色襯衫,赤腳走過去,喬南溪把襯衫套在身上,襯衫很長,足夠她當裙子穿。

光著腳,喬南溪從二樓主臥出去,然後一路來到樓下。

偌大的別墅之中,除了她之外,再無第二人,空蕩的幾近冷清。

下了二樓,喬南溪餘光一瞥,一下子就看到客廳落地窗外的後庭景致,在陽光的照射下,楓林那樣的紅,花朵那樣的艷,就連那溫泉池中的水,都清澈的猶如鏡面一般。

喬南溪側頭看著那邊,有些晃神,直到她忽然聽到了門口處傳來的腳步聲,她有些敏感,所以條件反射的側頭看去。

門口處確實站著一個人,但卻不是夜翀,而是有些日子沒見的夜翀私人醫生,阮呈閱。

從前喬南溪和夜翀三不五時的往一起打,不是她受傷就是他受傷,所以阮呈閱也就成了半山別墅的常客,喬南溪跟他打過幾次交道,這個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,但是嘴巴能說會道,上次竟然對她說,她是夜翀心中與眾不同的女人。

現在喬南溪真想對他說一句:你這是瞎了嗎?

站在門口處的阮呈閱和喬南溪隔著大半個客廳,四目相對,許是過去十秒鐘的樣子,終是阮呈閱先出聲道,“你怎麽光著腳站在地上?夜翀說你有些感冒著涼,昨晚還發了燒,你趕緊去穿鞋。”

喬南溪聞言,置若罔聞,依舊光腳站在地上。

阮呈閱沒轍,他在玄關處換了鞋,然後拎過來一雙女式的拖鞋,走到喬南溪面前,看著她道,“你不會是想叫我給你穿上吧?”

喬南溪面無表情的道,“你怎麽會在這裏?”

阮呈閱彎下腰,將拖鞋放在喬南溪面前,他當然不會給她穿鞋,因為他還不想被夜翀那種小心眼的男人當做是假想敵,跟他為敵,怎麽死的都不知道。

擡起頭來,阮呈閱回道,“除了夜翀讓我過來,還能有誰?”

頓了一下,阮呈閱又道,“話說我已經有陣子沒見你們兩個鬧別扭了,這回又是怎麽了?”

喬南溪穿上拖鞋,目光從阮呈閱臉上掠過,她徑自來到沙發處坐下,抱著雙腿,一聲不吭。

阮呈閱也是個眼尖的人,他掃了眼客廳地上的女式包,一定是喬南溪的了,好好地包包不放在桌子上,反倒是扔在了地上,可想而知,兩人昨晚一定又是一場惡戰。

阮呈閱走到客廳中間,撿起了喬南溪的包包,然後折回去,坐在她面前,把包包往桌上一放,看著發呆的喬南溪道,“你不想跟我說怎麽回事,那怎麽著也得先測量一下你的體溫吧?”

喬南溪唇瓣開啟,低聲道,“不用。”

阮呈閱知道喬南溪脾氣倔,他順毛道,“你要是病倒了,萬一夜翀再回來找你的麻煩,

你哪有力氣跟他打架啊?”

此話一出,喬南溪三秒之後,幽幽的看向阮呈閱,面無表情的道,“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的樣子,特別好笑?”

阮呈閱一頓,隨即趕緊回道,“沒有,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!”

喬南溪道,“我現在不需要什麽醫生,我沒病,你可以走了。”

阮呈閱見喬南溪這次的心情是真的有些低落,看來走開玩笑這個路線是不行了。

眼鏡之後的眼球微微一轉,他忽然嘆了口氣,出聲道,“其實你是沒看到夜翀啊,今天早上我跟他見了一面,他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,我……”

“他怎麽樣,跟我沒有關系。”

喬南溪冷漠的道。

阮呈閱打量著喬南溪的表情,試探性的道,“我聽說你跟夜翀最近處的蠻好,他還帶你去日本玩了……”

“你有完沒完?”

喬南溪忽然騰一下子站起身來,居高臨下的看著阮呈閱道,“既然你不想走的話,我走。”

說罷,喬南溪陰沈著一張絕美的面孔,邁步就往別墅門口走去。

“哎……”阮呈閱想要叫住喬南溪,但卻晚了。

喬南溪走到別墅門邊,一把伸手拉開房門,她剛邁出去三步,就敏銳的發現了不對,因為別墅的花園中,每隔五步就守著一名身穿黑衣的保鏢,偌大的別墅四周,怎麽也有不下五十人在守著。

喬南溪站在門口處,半晌沒有下一步的動作。

阮呈閱從別墅裏面追出來,看到站在門口的喬南溪,他輕聲道,“那個,夜翀說最**頂山一帶,不怎麽太平,他怕你一個人在這裏會不安全,所以才……”

有些借口,阮呈閱自己都編不下去。

終於,喬南溪緩緩回過身來,她看向阮呈閱,出聲問道,“他是什麽意思?想要**我嗎?”

阮呈閱對上喬南溪那雙深不見底的漂亮黑眸,霎時心底咯噔一下。

其實他也很委屈,他還不知道夜翀跟喬南溪這次到底又是因為什麽生氣,夜翀只說叫他過來看看喬南溪,可他剛一進院子,就看到這麽多的保鏢在守著。

遲疑了半晌,阮呈閱這才道,“你跟夜翀之間有什麽誤會的話,還是盡早說開的好。”

喬南溪聞言,不由得冷哼一聲,她二話沒說,邁步往別墅裏面走去。

阮呈閱是真的拿她沒轍,他隨後跟著走進去,見喬南溪已經上了二樓。

喬南溪從主臥的窗戶往外看,原來後庭之中,也被設下了保鏢,看來夜翀這回是鐵了心的要將她困在此處了。

難道只是因為她昨晚怒極時跟他說的那句話,說她不管李牧原的死活了,她要離開他嗎?

想到此處,喬南溪腦中忽然咻的閃過了一抹什麽,耳邊清晰的傳來了一句:你口口聲聲說著李牧原李牧原,為了他你寧可連自己都不要了,你還想跟他一起死?我告訴你,李牧原我早就已經放了,如果他心裏面真的有你,又怎麽會這麽長時間都不來找你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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